从未记载。
传令!调集所有骑兵!王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把他们的脑袋挂在辕门上!
废物!都是废物!王邑的咆哮声里带着颤抖。他一把夺过亲卫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刘秀撤退的方向: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挥剑时,邓晨注意到他的手腕在微微发抖——这个细节在史书上从未记载。
追击的骑兵举着火把在河滩上拉出一条火龙。刘秀突然勒住战马,转身时眼中的寒光让邓晨心头一震:分头走!周士,带十人引开追兵!其余人跟我迂回昆阳!
追击的骑兵举着火把在河滩上拉出一条火龙。周士的小队被逼至绝境,前方是湍急的沘水,后方是黑压压的追兵。他摸向腰间的手雷,却发现手指因寒冷而僵硬得不听使唤。这个穿越前是特种兵的男人突然想起在邓庄华清学校军事学院时的冬季训练,校长邓晨站在风雪中说过的话:当你的手指冻僵时,就用牙齿咬开引线。
咔嚓一声,他用牙齿扯开了手雷的保险栓。轰!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五名追兵,飞溅的泥沙打得人脸生疼。周士吐出口中的泥沙,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失去知觉。他苦笑着看向身边仅剩的三名战友,发现年轻的小战士王虎正在发抖——不是因恐惧,而是因为插在肩头的箭矢随着每次呼吸而颤动。
怕吗?周士哑着嗓子问。
王虎咧开干裂的嘴唇:怕怕个球!话音未落,一支冷箭嗖地射穿了他的咽喉。周士眼睁睁看着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瞪大眼睛倒下,鲜血在河滩上洇开一片暗红。
当刘秀率援军杀到时,王邑正在高处观战。他看见那个穿着普通皮甲的年轻人手持一柄环首刀,如入无人之境。最令王邑震惊的是刘秀的眼神——那不是赴死的决绝,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镇定。当刀锋划过敌人咽喉时,他的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在收割麦子。一个又一个新军精锐倒在他的刀下,临死前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是刘秀?王邑喃喃自语。他从未想过这个传闻中温文尔雅的太学生竟有如此身手。副将严尤凑过来低声道:大人,此人不可留
黎明前的密林里,邓晨正在为周士处理伤口。酒精浇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时,这个硬汉咬碎了半根木棍,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