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十几个新军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像烈日下的露珠般瞬间汽化。稍远些的像破布娃娃般被抛向半空,有个弓箭手还在空中无意识地拉弦,直到撞上哨塔才变成一滩肉泥。
轰!轰!轰!
接连的爆炸将整段城墙撕成碎片。飞溅的砖石中,一个倒霉的新军被气浪推着在空中连翻三个跟头,铠甲碎片像剥落的鱼鳞般四散飞溅。当他呈大字形嵌进自家营帐的松木支柱时,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爆炸的余波在护城河面掀起丈许高的水墙,十几条翻肚的鱼随着浪头拍在城墙上。有个躲在箭楼里的弩手突然发现手里的弩机变得滚烫——飞溅的铁水在青铜弩身上烫出蜂窝状的孔洞。更远处,一杆新字大旗被冲击波拦腰折断,旗面燃烧着飘落,正好盖在一队惊慌失措的弓兵头上。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回响,被炸松的城墙开始缓缓倾斜。砖石崩塌的轰鸣声中,隐约能听见汉军整齐的呐喊:地龙翻身!天诛王莽!声浪所到之处,新军士卒丢盔弃甲,有个百夫长甚至吓得尿了裤子,淡黄色的液体顺着铁甲裙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在漫天烟尘中,一千名汉军精锐从爆破口蜂拥而出。他们头戴鬼面铁盔,手持三尺斩马刀,刀刃上淬着的蓝汪汪毒药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光芒。冲在最前的赫然是刘秀本人,他手中的环首刀每次挥动,都带起一蓬血雨,刀身上刻的斩妖二字早已被鲜血浸透。
巨毋霸的兽军原本整齐列阵于新军右翼,三十头战象身披铁甲,象牙上绑着淬毒利刃,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寒光。可当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传来时,领头的白象山君突然扬起长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
稳住!给老子稳住!巨毋霸挥舞着丈八蛇矛,铜铃般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可他的吼声完全被爆炸声淹没,最前排的战象已经疯狂地甩动铁链,象奴们像布娃娃般被抛向空中。
一头名为铁牙的成年公象最先失控。它血红的眼睛里倒映着燃烧的城墙,突然人立而起,重达千斤的前蹄狠狠踏下——三个持盾新军顿时化作肉泥,骨碎声清晰可闻。象背上的箭塔轰然倒塌,里面的六个弓箭手像熟透的果子般摔落,瞬间被象群踩成肉酱。
啊!我的腿——
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