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更小时,属实受了不少苦,做了许多身不由己之事,如今回想起来,似乎如同做了一场场的噩梦一般。似乎那是真实发生过的的,却又似乎是幻觉,在随风摇曳的红纱帐中,袅袅熏香之中,醉生梦死。
如今,也算是有自个儿选择恩客的权利了。
不想见的客,不见便是。也并非是她有多大的本事,只是在这青楼里,虽说样貌上乘,可也算不得年轻了。自古新人胜旧人,那些个恩客自是要换换口味的,且说她这些年来,让秋妈妈得了不少的好处,好歹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若是撕破了脸皮,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秋妈妈自是懂得这些道理,故而如今也常为她打圆场,除非是真的避不过、以权势压人、着实惹不起的贵客。
许久,似是乏累了。
兰湄撑着头,闭上了眼,一副睡着的模样,可是否真的睡去,谁也不得而知了。
赵子乾连续来了这揽月阁好几日,都不曾见到兰湄。
不是今日身子不适,便是明日有了别的恩客,这不禁令他开始以为,那兰湄是故意不愿见他的。
回想起初见那日自个儿的所做所为,虽说有不妥之处,可那兰湄也太记仇了些,这都四五日下去了,还日日让他吃闭门羹。
好在他也闲得很,有时间同她耗,且此行特殊,需低调行事,不然就他那个臭脾气,早把这揽月阁闹翻了天了。
“小爷我就不信了,我若去上一个月,还能坐一个月的冷板凳不成?”赵子乾再次从揽月阁中气鼓鼓地跑了出来。
如此往复,一月后。
“哎呦~这不是赵公子嘛!今个儿您……”秋妈妈一见赵子乾来了,便忙上前去招呼。
这些日子下来,她自是知道赵子乾是个好说话的,正想着今日用什么理由讲他给打发了。
“今日这兰湄姑娘是头晕眼花呢?还是腹痛难忍呢?”赵子乾冷哼一声,摇着折扇白了秋妈妈一眼。
秋妈妈捂着嘴尴尬地笑了笑,又甩着帕子道:“今日咱们湄儿她……”
“秋妈妈!”话未说完,却见圆儿从二楼小阁跑了下来,叫住了秋妈妈。
“什么事?”秋妈妈轻咳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