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薄汗。
“阿蔓,你……”萧何意似乎感受到如蔓的异常,隐隐有些担忧。
他抬起手,用粗糙的囚衣袖子,万分小心地拭去她额上的汗。他并未对身上愈合的伤口而有一丝欣喜,反而觉得有些不安,他猜想如蔓的擅自施法似是对她造成了某种反噬,尽管很想将此猜想问出口,却又明白如蔓并不会对他实话实说。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论如蔓有多少修为,仙位高低,凡以一己之力施法改变事物的规律,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反噬。有时想想,她这小仙倒也当得憋屈,谁叫她曾经犯下大错,导致她至今都无法挣脱此禁锢。
萧何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认真且关切道:“阿蔓,不用为我这样,有些疼痛熬一熬便过去了,都是我应当承受的。我知道你都是心疼我,可我更心疼你,所以千万要善待自己。”
“小意,我同你不一样。”如蔓皱了皱眉,反驳道。
“有何不一样?即便身份云泥之别,你都是那个令我牵挂在心的阿蔓罢了。这些年,我影响你太多了,我只愿你永远无忧、喜乐平安。”他的语气有几分愧疚。
“可我的喜乐,都是因为有小意你啊。”
萧何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是你不曾遇见我就好了,便不会今日为我这般忧心、烦恼了。”
“说什么傻话。”如蔓嗔道,“人的相遇都是注定的,哪有反悔的道理,难道你这般不想遇见我?”
“怎么可能!”萧何意急忙解释,“若是不曾遇见你,我也许一辈子都将流浪行乞,或是早死在某个荒郊野岭,又怎会有这近十年的、金戈铁马、快意恩仇的精彩人生呢?我不过是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罢了。”
“我都明白,我方才不过是同你说笑罢了。”知道他关心自己,如蔓心下微暖。
然而即便语气故作轻松,那些日常调笑在这种环境下也显得格外沉重。
二人彼此沉默着,只紧握着对方的手,用掌心的温热驱赶着微凉的指尖,久久不散。
“今日外祖父和大舅舅来看我了。”萧何意舔了舔干裂的唇,平静道,“外祖父似乎又老了许多,他如此年迈,还在我面前这般痛哭,真令我心如刀绞。我一直在想,如若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