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什么都不曾做,可这莫须有的罪名却真真切切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他们,在说什么?”明明已经一清二楚,可却仍不愿相信。
“太子殿下……”陆文良欲言又止,“他们……他们真是不知所谓!太子您向来心系天下,忧国忧民,更何况您身份尊贵,便是想要奇珍异宝也是唾手可得,又怎会贪心这区区五十万两白银呢?这些人造谣生事、以讹传讹,太不可理喻了!”
陆文良忿忿不平,只觉外头这些流言蜚语十分可笑,不免为赵光睿喊冤叫屈。
无缘无故这百姓怎会知晓他的身份,若无有人故意从中散播谣言,他们又怎会说这赈银是太子私吞的?赵光睿自问从未做过亏心事,从未与人结仇结怨,想来是他无意中挡了他人的路,那人想使他身败名裂,从中获利罢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苦笑一声:“罢了,罢了,流言乃是利剑,真相向来无人追究,世人做事只为结果。百姓的怨气需要发泄,我便当这罪人亦是无妨,只盼水患治理成功,百姓安居乐业。”
“太子殿下,您、您不求真相大白,还您一个清白吗?”
“那你说,该如何还我清白?”
“这、这……”陆文良的神情逐渐变得失落无奈。
赵光睿拍了拍他的肩,无奈道:“你瞧,你都明白。我初出茅庐,饶是身为太子,亦是毫无根基的,我曾经向来不过多接触朝臣,自诩清高,仅有满腔抱负,自以为仁德比手段重要。如今想来,是我太过理想,可我始终以为,君子理当仁慈。”
“太子殿下仁慈,将来定是名贤德君主,如今在此犹如困兽,受此污蔑,可百姓却对此一无所知,真是令臣不甘,臣是真心疼您。”陆文良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是过于愤怒,还是疼心。
而赵光睿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望向府衙大门,而后毫不犹豫地走去。
陆文良怒气未消,却见他往大门而去,一时惊吓,以为他是应了民众的呼声要出去,忙冲上前去想要抓住他的衣摆。然而他并未站稳,滑到在地,好在他动作迅猛,连忙抱住了他的大腿,紧抓不放。
“万万不可啊太子!这些民众下手不知轻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