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了。”心酸之余,覃霖如此珍惜食物的动作,不免令慧心有些敬佩。
“想来只有饿了肚子,才会格外珍视粮食罢。”覃霖无奈道。
“先生这一路,怕是十分辛苦罢。”慧心关怀道。
“不算辛苦。”覃霖摇了摇头,“能活着,又有勉强糊口的本事,不至于横死途中,已是万分荣幸了。”
听到这般回答,联想起途中见闻,慧心不免感伤:“是啊,如此说来,我又是何其幸运啊……”
伤怀片刻,覃霖问起了慧心今后的打算:“老朽听闻你要去苍州,可有打算待多久,可想好落脚之处?”
慧心认真地想了想,如实道:“未曾想好,短则一年半载,长则载也说不准。”
方才慧心的表现极其聪慧,已然令覃霖十分赞许,故而便有了收他为徒的念头。于是,他询问道:“如若你不嫌弃,便同老朽一道回平安村如何?虽不知瓦屋尚在,可总能有个落脚之处。老朽无子无女,亦未收徒,可瞧你实在聪慧过人,难免爱才。如若你对医术有兴趣,我亦想倾囊相授。慧心小师傅,你意下如何?”
听闻此言,慧心有些意外,又有几分惊喜,细细思考一番,似乎自个儿对医术也并非毫无兴趣。
“若能有此手艺,倒也能悬壶济世、帮扶世人,慧心何乐而不为呢?”慧心眼神明亮,“既是老先生瞧得上,慧心又怎敢如此不知好歹,放弃这般机缘?”
“好、好、好!”覃霖哈哈一笑,笑得格外开怀,“你既是答应了,也是我的好福气啊!”
如此,慧心便以俗家之礼给覃霖磕了个头,认他做了学医的师父。
天虽尚早,然那老妪的病情却不能再耽搁。故而慧心扶覃霖起身,在四周短短转了一圈,见四周亦无新的发现,便走下山坡,回到方才避雨的破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