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讶异与不舍,然也只能祝他今后一切顺利,路上平安。
酒过数巡,饶是酒量甚好的张生亦有些醉醺醺了,而慧心的师傅覃霖甚少饮酒,虽喝的不多,也难免醉红了眼眶。他并未多言,只是慈爱地拍了拍慧心的脑袋,即便慧心如今已是个强壮的年轻男子了。
“慧心啊,在外若是方便,莫要忘记行医,莫将这些年的学习抛之脑后才是。若是这般的话,倒是我白白教你这些了。”
“师傅的教导,慧心不敢忘却。”慧心承诺道,“有师傅这些年的精心传授,虽医术仍不算精通,又何怕派不上用场?若他人需要,慧心自然尽心竭力而为。”
“好,好,好!你的秉性这些年我本就清楚。你天资聪颖,为人也良善,得此徒儿,也算是此生无憾了,为师没看错你!”覃霖哈哈大笑,十分欣慰。
说罢,覃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塞到了慧心的手中:“你如今欠缺的,不过是阅历与经验罢了。这是为师这些年来行医的一些心得,虽比不得那些闻名天下的医者,却也祖上世代行医,又钻研医术大半辈子,总有些自个儿的经验。这册子你收着罢,想来对你该是有些助益的。”
慧心抿了抿嘴,有几分犹豫:“师傅,这……”
“不必犹豫,便安心拿着罢,这大半辈子的经验都在我脑子里呢,还能少了这干巴巴的纸不成?”
“好……多谢师傅……”慧心紧紧拿着手中的册子,只觉掌心有些滚烫。
天色渐暗,大伙儿的酒意便也少了许多,覃霖与张生本想在天彻底暗透前便回村,然耐不住月娘也为他二人收拾出了一间客房,故而便也留下过夜,再陪同慧心一晚。
次日清早醒后,慧心在镇上买了些随行的物品,恰巧遇见欲要前往扬州的商队。故而便花了些银两,望他们能够捎带他一程,那领队的倒是爽快答应,并未收他的银两,让他随着车队走便是。
张生与覃霖目送着慧心随着商队离去,便也驾着牛车回去了平安村。
自此,他们与慧心相距越来越远,远至千里之外,又可以说,远至初生与永别的距离。
离了苍州一直往南行,走走停停半月有余,便来到了京州附近。既是来到这世间尊贵繁华之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