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才是。”
“谢家小姐……是什么?”司马寂贞疑惑不已,他睁着那空洞无神的眸子努力思考,“你不是婉婉么?母亲说,婉婉是我将来的妻子。”
这一番话,显然令谢婉更加恼羞成怒,面上的嫌弃不加掩饰,她抬起腿狠狠地踩着司马寂贞面前那群被他观察已久的蚂蚁,泄愤似地碾了碾,嘲讽道:“谁是你的妻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这个傻子!也不会有人乐意嫁给你这痴傻之人!回去我便让父母退婚!”
罢了,她似是还心有不甘,又伸出手恨恨地掐了一把司马寂贞的手臂。
尽管这般残忍的话从谢婉的口中说出,司马寂贞却只怔了怔,他体会不到言语的伤害,只是生出无尽的困惑。他不明白,为何曾经同他一起玩的婉婉现如今这般生气、这般讨厌他。
直到手臂上的刺痛传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哭了出来。
瞧见司马寂贞落泪,谢婉心底生出一丝发泄过后的快意,可更多的还是慌乱。她眼中闪过无措,心知是自个儿做错了事,却又实在厌恶眼前人的痴呆,故而撇了撇嘴,落荒而逃。
因司马寂贞的痴傻,府中照顾之人也时常怠慢,后其父母又将期望寄托在小他三岁的弟弟身上,故而对他便也忽略了,其院中下人随着时日逐渐过去,对他亦越发不上心了。
故而下人常常躲在屋中偷懒,仅他一人在院中发呆、自顾自玩耍,无人照看。若无意外,今日他所受的恶语及委屈,他小臂上的青紫不会有人发现,亦无人在乎。
然无数的忽视与怠慢中总有例外,那便是府中烧火老嬷的孙女,何安宁。
何安宁及其祖母并非府中奴仆,何家倒也出过一个秀才,奈何家道中落,最终仅留下祖孙二人。依靠着何安宁那曾在司马家做账房的秀才父亲,何家祖母好不容易得来个烧火的活计,何安宁年纪尚小,亦是管家发了善心,将她留在府中为祖母打打下手,给她一口饭吃。
司马寂贞同何安宁相识是一年前,二人年纪一般大。
虽是府中规矩多,何安宁处事亦小心谨慎,然到底孩童心性,玩心重,故而闲时也常常从厨房溜出,在府中好奇探索。
偶有一日她便来到了司马寂贞所居住的院子。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