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今年本与往年别无二致,不过是穿套新衣,吃顿比平时丰盛的晚宴。
望着父母身边备受宠爱的弟弟,饶是司马寂贞心智不全,却也有了落寞的感受。桌上的山珍海味是他平日里难以见到的,可吃起来却也寡然无味,不如何安宁偷偷从厨房给他带来的桂花糯米糕。
却不曾想还未开宴,府外便来了位化缘的游方僧人。
“既是化缘,你便做主送他些饭菜便是,何必大张旗鼓跑过来?”家主从行色匆匆的管家口中得知此事,面色有些不愉。
“这……”那管家似有些犹豫,后深吸一口气道,“回禀老爷,小的本也从厨房拿了些斋饭过去,可那位师父却说不要饭菜,而是……”
话到嘴边,又犹豫了起来,观望着主座上的家主,即司马寂贞的父亲。
“这府中家大业大,要什么没有?你又有什么可犹豫的,直说便是。”家主并未发声,倒是司马寂贞的母亲接了话,温和的语气中略有责问。
得了话,管家便结结巴巴回道:“那位师父说……说要的是夫人指尖的一滴血,老爷面上的半把须。”
语毕,厅中众人皆有些愕然,只觉此事十分荒诞。尤其是司马寂贞的父母,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似乎忘记了恼怒。许久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恼。
“岂有此理!”家主一掌拍在了饭桌上,“不要斋食,要这些东西作甚?这秃驴是在戏耍本官不成?快将他赶出去!”
一旁的夫人虽也不悦,却到底温和些,往日倒也信佛,故而对于僧人也多了几分尊重。她皱了皱眉头,问道:“他既不为钱财,只是要我的一滴血,虽听着有些荒诞,却也不像是招摇撞骗的做派,你既未曾赶走他,莫不是那师父同你说了什么重要之事?”
“夫人说对了,那师父说,只需这两样东西,便能将大公子这痴呆十余年的毛病治好。”管家点了点头,如实答道。
司马寂贞的父母心间一跳,皆瞪大了双目,有些不可置信。
“此话当真?别是诓我们不成!”虽语气仍有些不善,家主仍是涌上一分微不可察的期待。
“那师父说千真万确,如若不信,他自可离去,若是老爷夫人信他一回,便请他入府同二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