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后来诡在后面追,时非脚都被缠住了,结果优先选择的不是自保,而是把他扔进房间、让他活下来……
“啪!”夏投忽然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声音清脆响亮。
这操作把时非看的一头雾水,不理解地问:“你干嘛?”“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啊,我替你打。”
夏投闷头不吭声,好像在自我反省,过了一会才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着时非。
“我就是觉得我没用,一路上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很对不起你。”
他刚刚居然在怀疑时非,觉得时非不是时非,甚至担心时非是什么阴森恐怖的怪物……这怎么对得起时非对他的不离不弃?
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夏投在心里骂自己,深深自责。
至于口袋里那张署名时非的红色校卡……谁知道怎么回事呢,也许冒牌货本身就是有红色校卡的,只是其他几个冒牌货比较阴险,故意掉出白色校卡而已……
夏投努力进行逻辑自洽,拼命将时非的红色校卡合理化。
但是不管这个过程有多艰涩,他都没有想过要让时非自己来解释。
甚至他把校卡往口袋深处塞了塞,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时非看见。
毕竟此前都只有死去的同学才会掉出红色校卡,某种意义上,红色校卡就跟墓碑差不多,让时非自己看见的话,得多晦气?
……
看出来夏投是真在自责和愧疚,时非忍不住往后仰了一下,一脸吃饭吃到小强的表情。
“你不觉得恶心跟肉麻吗?”时非严肃的搓了搓胳膊。
他觉得俩男的、朋友、过命的兄弟,之间没什么比愧疚和自责更尴尬的话题了。
夏投:“……”揉了揉眼睛,自我感觉也是有点恶心巴拉的。
这时目光落在卧室的书柜上,夏投想起什么,有点激动的转移话题。
“我送你那本漫画还在吗?我记得你藏在柜顶上,快快,拿出来回忆一下!”
刚经历那么可怕的事情,还有心情看漫画,倒也不坏。
时非于是顺着夏投目光看的方向,下意识就去书柜顶上摸。
可是摸了一手薄灰,却没摸到任何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