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因为人在心脏停摆、但大脑还残留活性的时候,很难把握住对时间的感受。
他只知道视觉恢复时,时非正半蹲在面前,给他把手上最后一条链子戴上去。
虽然没有对话,但是老王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是真时非。
老王盯着时非一会,忽然心满意足的大笑两声。
“哈哈,这个险冒的太值了!”
他翻身仰躺,尽管心口还残留着那种千刀万剐的痛觉,但情绪很亢奋,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时非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了?”
老王偏头看时非,不答反问:“你先说,你看到什么了?”
看在老王死过一次的份上,时非没跟他计较这个先后,回答:“我看到你被开膛,心口血肉里支棱出来乱七八糟的电线和零件,眼睛还瞪得老大,死的很不安详。”
老王低头看了自己心口一眼,发现那里已经恢复到被开膛前的状态,平平整整的样子令人安心。
不光他的身体,连周围的景物也因为链子的隔绝作用,重又恢复成张栩家的阁楼。
刚才经历的刺杀就像一个短促的噩梦,还没来及深度带入,啪一下就醒了。
“看来你没见到凶手。”老王撑着地板坐起来,是很遗憾的口吻。“我招来的,是不久后将会杀死我的人,而那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时非倒是没想过这种情况,有些意外,但老王在他开口之前继续说:“你放心,我知道那不是你。”
时非不意外他这么清醒,还是问:“为什么这么肯定?你就知道我一定不会杀你?”
老王笑着摆手:“开玩笑,你要杀我,还用露脸?还要用刀?”
很清醒的认知,老家伙对实力的判断向来精准。
时非把老家伙从地上拉起来,问他:“因为预知了未来会怎么死,所以刚刚才说‘值了’?”
“嗯。”老王点了两下头,满足的情绪依然很昂扬。
“知道自己马上要归西,至于这么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老王跟癫了似的,答得毫不犹豫。
时非知道,他这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