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抿唇回复,阮昭影无声地笑了笑,目光又扫了一眼桌上的碗,所以放这一碗药在这儿是想做什么呢。
“想看看姐姐会不会骂我。”
仇清舟似乎看出了阮昭影眼中的疑惑,自觉回答。
嗯,还挺诚实。
阮昭影十分无奈,惩罚似的咬了下发丝间粉嫩的耳垂,又像是害怕这惩罚太重一样轻轻在发丝边落下一吻。
他柔软的发丝已经长到能够将耳朵完全遮住了,该剪头发了,阮昭影想。
“为什么呢?”阮昭影这时候才开口问。
“不知道,我不高兴。”
仇清舟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行为称得上无理取闹。
阮昭影看他回答得理直气壮,忍不住失笑,觉得可爱,所以又撸了一把他的头发。
“嗯,下次不用放药碗也可以。”
不用放药碗,不高兴了,我可以哄你,哄很久很久。
“我知道。”
仇清舟还是垂着眸子,似乎从刚才起,他就再没注视过她的眼睛,阮昭影察觉出了不对劲,是心虚。
“以前的事情,我记起来的,好多好多。”
仇清舟这样说,阮昭影安安静静地抱着他,没有追问下去,似乎在等他继续说。
“我记得我是安怡改造的兵器,很小的时候,就可以帮她杀人了……”
仇清舟的记忆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实验室,明明那时习以为常的事情。
如今想来,却遍体生寒。
“我杀的第一个人我已经不记得名字了,实话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然后他们就会死在我面前。”
阮昭影默默将人搂紧,嘴唇又落在他的眼角,舌尖轻点,微微湿润。
仇清舟本来没有湿意的眼角却开始泛起了潮红,本来沉闷的声音开始颤抖。
于是他索性探头靠到阮昭影的肩膀,手指捏住阮昭影的后背。
这样看不到阮昭影的脸,也省得有人心猿意马,生生将悲伤说出一种风月之感来。
兵器是没有情感的,所以安怡在发现穆雅给他讲故事之后,就让他杀了穆雅。
“我杀了她,但从此……却再不想对任何一个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