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歌舞升平,天地同乐,却无人愿意为你挺身而出。”
温婉拽动笼子里的锁链。
她使的劲儿大,纪冷明因药性还没过去,身体偏软,不受控制的跪倒,两手撑在褥子上。
而他脖颈间的金项圈,手腕上的金镯,脚腕上的金铐,几乎与他肌肤相贴。
温婉一拉锁链,便带动项圈、金镯、金铐。
纪冷明不肯动,温婉强行拖拽,把他直直的朝落地窗边拖过来。
牙白色肌肤被勒下深深的红痕。
把纪冷明强行拖到自己的跟前。
接着,又擒住他的下巴,令他抬头,看向窗外。
她指着落地窗外,楼下大门敞开的院子,道:“楼下的院子,空空如也!”
说完,又指着半山腰下,一路明灯的盘山道。
“看到了吗?山道上也没有一个人!”
“你为那些人做了那么多事,可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感恩你呀,他们连放下把酒言欢都做不到!”
“他们依然在看表演、看烟花、陪家人孩子,无人关注你的死活!”
“你的坚持没有意义,你的信念终会被击垮,你的理想注定是一场空梦!”
“人都是自私的,没人会不求回报的待你!”
“除了我!”
纪冷明的视线从灯火通明的山道上挪开,继而放到温婉身上。
他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盘腿坐着。
声音很淡。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温婉眸光凝聚,明亮的瞳仁闪了闪。
纪冷明接着说。
“我做那些,是因为我坚信,那么做是对的,他们感恩与否,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只是向上走,不曾听自暴自弃者之词,做了能做的事,说了能说的话,有一分热,发一分光,不再等候炬火。”
纪冷明很认真的看着温婉的眼睛,他的目光有种穿透力,深邃又沉重。
“曾经,我以为你是炬火,只是还没燃烧。所以,我想守在你的身边,妄图以我微薄的能量,感染你,纠正你,甚至可以说拯救你。”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