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骂声在半山腰间传得很远。
“士可杀,不可辱!”
“大家看清楚了吧?这种趴在我们身上吸血的人是一副怎样的嘴脸!就算有再多的钱又怎样,我照样瞧不起你!”
“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渣滓,钱是爹妈的,是祖上的,不是你的,你叫嚣嘚瑟个什么劲啊!”
“一天到晚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你以为你什么狗东西啊!”
温婉面对无尽的谩骂声,旁若无闻。
她紧盯着纪冷明,由始至终,她只想与这个人对峙,妄图用她理解的规则来说服对方,以缓解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
但纪冷明的反应相当冷淡,看向她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漠视,就像她是废旧的房子里沾满灰尘的蜘蛛网,或是井水边青苔上蹲着的癞蛤蟆,亦或是空山树林下落的一地的鸟粪。
他无视她。
无视,对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夜风寒凉,却难灭沸腾的怒火。
温婉头脑一热,手上动作快于大脑,一只手已钳住纪冷明的脖子,另一只手不断下滑,抵住他的心口,五指尖锐的指甲抵过去,似要扎进他的血肉里,把那颗跳跃的心脏扯出来。
“你还真是只信苍生,不信我啊!”
恰在这时,突然间,‘嘭’的巨响,一道玻璃爆破的声响自屋宇的另一个方向传来。
巨大的轰鸣声让温婉浑身一震。
几乎下意识的,她松开纪冷明,退出笼子,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启动这间屋子的防护电网。
然而下一刻,灯火通明的屋宇霎时变暗,精致的水晶灯、走廊的小壁灯、时尚典雅的全屋饰灯,连同院子内的夜灯和串灯一同熄灭。
院落外近千人眼前一黑,同时原本喧沸的人声倏地一静,适应了几秒钟后,乍涌的月光泻下,才让所有人看见周遭的情况。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停电了?”
“不可能吧!”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在夜风里响起,但谁都没有答案。
正在大家还在揣测发生了什么事时,那栋黑魆魆的豪宅又一次爆发玻璃破碎的声响,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