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脚踝,脚丫子忍不住蜷缩。
她不晓得是不是错觉。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有点危险。
“你你先把水给”
她壮着胆子的声音被男人打断。
“水一会儿喝。”
纪冷明冷静的收回目光。
接着,把手中的水杯往一旁放好。
再接着,有条不紊的退了外裤,甚至还慢条斯理的将长裤整齐的叠好置放。
整套动作,休闲的堪比游山玩水来了,仿佛下一秒是要去泳池里游两圈。
可温婉越看,心越沉,越觉得时间被拉扯得太长。
等到男人全部忙完,头略略一抬,暗黑如墨的眸色惊得温婉浑身一僵。
她压根还没来得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有沁凉的手指搭上她的踝骨,猛然间起劲一拽。
刹那,温婉只觉眼前一花。
她只来得及一声惊呼。
整个人便似一棵被扔进火坑里的树,高高抛起,重重落下,由身至心的被密不透风的燃焰绞裹住,直至在白昼喧嚣下,化作独独一人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不是想求个痛快吗?”
纪冷明抵着温婉的鼻尖,浸润的双眸逼视着她,隐隐藏着凶辣。
“一会儿如你所愿!”
男人低吼完,四肢百骸蓦然爆发出极大的能量。
好似封印解除,原本一身的疏朗灵秀终被撕碎,流露出最底层、最原始的锋芒毕露的攻击力。
他有自己的节奏。
来时狂风骤雨,去时虐焰焚天。
动时倒海翻江,静时雪饕冰裂。
温婉身处其间,被摁、被挼、被搓、被捋,毫无抵御之力。
她那一身溜滑的根骨辗转变形,又在另一个人的强大的控制力下,眨眼恢复如初。
她的手腿不是她的,骨头不是她的,血液不是她的她的每一块皮肤,乃至每一声音调,全都牢牢的掌控在别人手里,她连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
纪冷明见时机差不多了。
拨掉额头泠泠汗珠,低唤了声:“温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