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拆东墙补西墙,
厚着脸皮到处撮借,到处求人募捐。到现在,也才再次练出五千精兵。如果现在出关决战,又如何打得过有着六七十万人马的李自成?你们这是……这是要将老夫往死里逼啊!”
“孙总督慎言!”
高起潜手拿尚方宝剑,一脸威严地说道:“贼势如火,圣上也是心忧百姓。咱们为圣上办事,又怎可口出怨言?”
“老夫说的是事实!”孙传庭悲愤地说道。
“你说的确实是事实。”
高起潜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现在国库缺钱也是事实!圣上是没给你多少军饷,可圣上也允你粮饷自筹!”
“好一个粮草自筹!”
孙传庭怒火中烧,厉声说道:“可你们……也不想想这陕西是什么地方。李自成等悍匪都是出自陕西。天灾、人祸、匪寇,这么多年下来,陕西早已经被祸害得不成样子。
收上来的秋税也没留在陕西,你叫老夫去哪里自筹粮饷?没有粮饷,又如何养兵练兵!
老夫已经尽力了,高公公有“知兵”之名,老夫愿意交出兵权,回归故里!”
“孙总督想多了。”
高起潜再次冷哼一声,一脸阴笑地说道:“出任总督一年而无建树,仅是一个剿匪不力的罪名,便可让孙总督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就……想想袁崇焕吧!
当初,袁崇焕被凌迟,身受三千余刀而死,是什么罪名?圣上给他定的罪名是……“付托不效,专恃欺隐”。
今日,你孙传庭若是不战而辞,便也成了……付托不效,专恃欺隐”。这个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
孙传庭愣在当场,欲哭无泪。
高起潜看到孙传庭的样子,轻蔑地笑了笑,走到主帅位上,面向众将,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尚方宝剑……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
有人大吼一声:
“贼子敢尔!”
话音未落,便有数十人手举火枪冲进帐来。高起潜的护卫上前阻拦,却听“啪啪啪”几声枪响,已有数人倒在血泊之中。
而剩下的护卫,则将高起潜团团围住护在中间,整个军帐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