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上话么?这般怕他?”
商贾脸色微变,呵斥她噤声,才小声解释:
“最难惹的不是讲身份,体面,风度的大员,而是有权有势,却不讲规矩的……”
他默默将“小人”两个字咽了下去。
心中生出好奇:
从未听说,姓赵的喜欢听戏啊,今日怎么跑这里了?
……
戏楼二层,视野最好的“云水阁”内。
赵都安靠在黄花梨圈椅中,身后的针织软垫弹性十足。
手旁方桌上,摆放珍稀糕点,上品好茶。
“大人,按情报,裴四娘每月的今日下午,都会来此听戏。”
满脸横肉的朱逵束手而立。
赵都安“恩”了一声,对大虞的戏园子颇感新鲜。
前世娱乐场所发达,传统戏曲式微,他去过唯一和戏曲稍微沾边的,只有相声——演员会即兴唱几句。
大虞朝则不同,各地皆有戏园,一些名角儿在民间有不弱于后世明星的声势。
不过他今日不是来尝鲜的,而是要在此约见裴四娘。
即刑部侍郎的四女儿,吕梁家中正妻。
亦是京城贵妇圈中,有名的“悍妇”。
“大人,听闻这裴四娘仗着家室,是个娇气不好相与的,您寻她何事?”朱逵好奇。
赵都安瞥了他一眼:
“不该问的别问。”
……
……
午后。
吕梁家宅大门洞开,一辆垂挂布幔的香车驶出,朝“八方戏楼”行驶。
裴四娘也才三十余岁,因自幼养尊处优,是被蜜罐子泡大的。
十指不沾阳春水,双足不踏尘埃路。
虽已孕育子女,但身材皮肤保养极好,光滑细嫩,比之少女亦不遑多让。
一身蜀锦织成的对襟百花长裙,浓密乌发盘成妇人发髻,圆润的脸庞如皎月。
只可惜,凌厉眉眼间那股郁结怨妇之气,冲淡了美感。
倒也不全怪她,裴四娘当年还是“刁蛮公主”人设。
哪怕与吕梁成婚后,脸上笑容也是不少的。
真正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