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顿了下,打趣般道:
“若非卑职确认,家中并无孙姓长辈,几乎要误以为,大人与卑职有亲了。”
他今夜来,一为修复关系,二为了解庙堂情况,三为搞清楚,为啥老太监对原主好。
总不能是太监的私生子……那可就太狗血了。
孙莲英靠在藤椅中,嗤笑一声:
“咱家可没你这般放浪形骸的晚辈,至于渊源,倒真有些。”
赵都安眸光一亮:“卑职洗耳恭听。”
已有醉意的老宦官似被勾起往事,沉默许久,才说:
“咱家是在先帝继位第二年,入宫的。
那年大虞寒灾,京城周边喘息都冻死个人,我家中本就贫寒,又遭了灾,活不下去,爷娘没法子,便想送我入宫,谋个营生,好歹能让一家人活命。
但入宫哪里容易?不是你个挥刀,断了根,便能进的。
要找人,寻关系攀上里头的太监,人家愿意作保,才有净身师傅帮你做,还要在师傅家里住数日养伤,吃穿都要供奉……
没钱,没关系,想卖身为奴都不成。
咋办?只好找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求人,最后求到了一个禁军里当差的军爷,才办成。
非但如此,那军爷还自掏腰包,帮着打点,如此才算入了宫。
可进了宫,才发现底层的太监,宫女度日艰难,甭说入贵人法眼,不受其他太监欺辱,便已不易。
每月得的那点钱,都还要送出宫去养家,那段日子真难熬哦,也多亏了那位军爷救济,才算挺过来。”
赵都安好奇道:
“不是说,入宫后,有被遴选为‘供奉’的机会?您没试试?”
孙莲英感慨道:
“怎么没试?当时,所有进宫的,都惦记成供奉,还谣传一個说法,只要成了供奉,修行到高处,便可补全残缺之身……
呵,后来才知,哪怕是天下境,也只能肉身损毁后一小段时辰内,断肢重生……”
他忽然笑道:
“当时,还有个比我更小的太监,也盯着这个,你认识,便是马阎。”
“马督公?”赵都安说道:“我听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