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镇定将银针拔出,用布袋里附带的棉絮,按住他伤口,皱眉道:
“疼就忍着,不要乱叫。”
不是…这真疼啊…赵都安脸颊抽搐,嘴贱道:
“陛下是担心声音传出去,给外头的人听到不好?”
汤泉宫外,是有大批宫人守着的,以防有不开眼的人乱闯,破坏了灌顶。
大虞女帝素白的脸蛋上,刷子般浓密的睫毛抖了抖,淡淡道:
“朕为何要担心?”
赵都安道:“传出去影响陛下声誉。”
徐贞观嘴角略带揶揄讽刺,丢掉棉絮,重新施针:
“声誉?你在外头借朕的名声行走,明里暗里,宣扬面首身份时,可曾在乎朕的声誉?”
许是因背对着,看不到脸,她维持的“真人”姿态有点破功,神态语气活泛了许多。
这句话说的,就有些咬牙切齿。
赵都安被点破,尴尬不已,说道:
“臣这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才…啊!”
他脸颊一阵抽搐,又被扎疼了!
故意的!
这次绝对是她故意的!
徐贞观冷哼一声,眯着眼睛道:
“少废话,专心感应经脉。”
赵都安不敢吭声了,闭上嘴巴,任凭女帝将所有银针扎满了他的后背,脖颈,包括头顶。
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刺猬。
而看到自己这副“杰作”后,女帝嘴角也不由轻轻翘起,似颇觉有趣。
好似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似得,成就感满满。
“陛下,这针要扎多久?”赵都安一动不敢动。
女帝板起脸孔:
“一刻钟,期间静心调息,缓缓搬运气血,以令全身敞开,汲取药力。”
“哦…”赵都安应声,吐纳了阵子,忽然又睁开眼睛,有点心神不宁地问:
“陛下,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说。”
“就是…”赵都安脸色有点古怪:
“上上次,臣与您在御花园中行走,陛下曾说过,以您的修为,神识覆盖笼罩整座寝宫,无须双眼去看,无须双耳去听,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