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赵都安表情古怪,看了海棠一眼:
还说我吓人家,你也没好多少啊。
海棠笑着颔首:
“这两位是我的同僚,今日登门,还是想再了解下当年薛琳大人的案子,上次有事耽搁,走的匆忙,未能深谈,故而…”
薛暄没等她说完,便摇头恭敬地道:
“家父罪行深重,民女侥幸活的一命,已是感念天恩,当年案子官府也早有定论,相关案牍想必都在,几位官爷想了解,去查便好,民女对那些朝堂之中的事,并不知晓。”
啧,明显是不信任啊…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如果来个官差询问,就叫屈,那才是自找死路。
呵,当年的案子可是先帝过问的,是当今大理寺卿周丞定案的。
薛暄若敢说半个冤字,不服,岂不是说先帝错了?周廷尉错了?
赵都安摇了摇头,果然没那么顺利。
“薛小姐,你不必这般戒备,本官与两位同僚来此,并无恶意…”海棠还在好言相劝。
旁边,面瘫脸张晗也沉声道:
“薛小姐,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完蛋!
赵都安想捂脸。
果然,无论二人如何说,薛暄都咬死了“家父罪大恶极”六个字,完全不漏口风。
这下,海棠和张晗也觉难办。
又不能直说,自己等人是奉陛下旨意来找周丞麻烦的。
“算了,还是我来吧。”
一旁,自进院以来,一声没吭的赵都安实在看不下去,幽幽开口道。
迈步上前,眼睛瞥了两人一眼,摇头道:
“你们平常办案,都是这么温良恭俭让么?”
他又扭过头,看向薛暄与福伯,脸上已换了一副反派脸孔,居高临下,桀骜一笑,讥讽狞笑道:
“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