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责民女一力承担,与旁人无关…”
“你承担的起吗?”
赵都安面无表情道:
“薛小姐,我的耐心很不好,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乖乖配合,本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么…你也不希望,因自己,连累这些老街坊吧。”
赤裸裸的威胁!
薛暄脸上终于再没有半点血色。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谓的“虚与委蛇”,“消极抵抗”,在真正的凶人面前,多么可笑,不堪一击。
这会,羊角辫女童忽然用软绵绵的小拳头锤打赵都安:
“坏人,不许欺负先生…不许欺负先生…”
学舍中的其他孩童也意识到不对劲,纷纷跑出来。
赵都安仿佛被激怒了,他面无表情拎起女童,忽然高高扬起,好似要摔下来的动作。
海棠顿时变了脸色,作势要上前,却突然被张晗拽住。
“我说!”
千钧一发之际,薛暄发出一声悲鸣,双腿一软,扑倒在地上,眼眶翻红:
“别牵累孩子!”
赵都安扬起的手微微一顿,他脸上终于缓缓露出笑容。
将女童轻飘飘放在地上,丢给福伯。
轻轻掸了掸衣袖,瞥着跪伏在地的落魄小姐,笑容灿烂:
“薛小姐早这样配合多好,何必闹得不愉快?”
薛暄踉跄起身,拱了拱手:
“请三位大人去后宅稍坐,民女安抚了这些孩童便至,以免他们吵闹,令大人们不悦。”
赵都安没再吭声,只是转回身,朝身后的两名同僚递了个眼神:
搞定。
俄顷。
福伯将三人领入后宅,一间不大的堂屋里,奉上茶水后,告辞去帮着照看孩童。
等人走了,憋了半天的海棠终于开口。
这位英姿飒爽,聪慧直率的女锦衣脸色不善,盯着赵都安:
“这就是你的手段?”
赵都安悠闲地捧起茶碗,喝了口,咂咂嘴。
心说不愧是“贫民区”的茶,滋味实在寡淡,勉强解渴。
闻言笑了笑:“你就说薛暄配不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