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观说的那般,整座朝堂,几乎吵成了菜市场。
女帝居高临下,俯瞰各方势力斗法,这场事关整个大虞朝利益划分的斗争,也如烈火烹油。
在这个伏天渐渐过去的夏日,愈演愈烈。
任何贸然靠近者,都会被烧的肠穿肚烂。
而原本被许多人关注的赵都安,却突然销声匿迹,渐渐被人们暂时“遗忘”。
“网民总是健忘的…给事件降温的最好方法,就是出现一个更大的热点。”
白马监,后衙小院内。
喝至微醺的赵都安胡言乱语。
对面,穿松垮垮官袍,鬓角霜白的老司监孙莲英醉醺醺道:
“臭小子说的什么?咱家没听清。”
“没什么,”赵都安抱着酒坛,将视线从屋檐一角,即,皇宫方向收回,咕哝道:
“陛下就这么任由各方吵的势均力敌么?不,我感觉董太师都未必扛得住。”
孙莲英眯着眼睛,这位老辣的宦官叹息一声:
“这种大事,陛下不能立即下场,必须,也只能坐在龙椅上旁观,任凭以董玄为首的皇党冲锋陷阵,再看势头,决定何时一锤定音,而若直接下旨,虽也可强行推行,但这便是不留余地了,远不如先让他们斗一斗,来得好…
何况,你小子这三道策略,可是砍向了太多官员身上,他们岂能不搏一搏?
倒是伱,几句话搞的这样大的风波,自己却抽身跑了,整日游手好闲,找咱家喝酒,好似庙堂之上与你全无关系。”
赵都安放下酒坛,起身就走:
“朝堂纷争,与我区区一个六品小缉司有什么关系?”
“诶,你去哪?”
“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