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举人愈发惊疑不定,看向赵都安与徐君陵的目光,更谦卑了一分:
“公子,可否入堂中再叙?”
算你识相,竟然没给我发飙的机会…赵都安笑了笑:
“也好。”
老举人当即亲自领路,引着众人往内堂去。
中年教头等人走了,先松了口气,才拽住宅子里一名老仆:
“这什么吕先生,与举人老爷相识?”
那名在宋家多年的老仆小心翼翼,解释道:
“何止认识?当年老家主可是…”
等他将一桩旧事说完,青衫教头如遭雷击:
“你说,他便是吕青风?江湖上武道吕家的那位?”
这一刻,同为江湖武人的谢教头蓦然想起,昔年吕魔头在江湖中杀人如饮水的故事,恐惧的冷汗浸透衣衫。
这才明白,若非那位俊朗公子哥及时开口,自己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吕魔头早已退隐多年,能令他老人家唯命是从的公子哥,又是何等身份?”
中年教头心头战栗。
内堂。
赵都安携徐君陵入座,留下吕青风三人在堂外守着,以防有隔墙之耳。
“老朽教族人无方,必加倍严惩。”
宋举人亲自递茶,姿态谦卑。
赵都安摆摆手,浑不在意:
“此事放在一旁,我等今日来此,乃是为了办事。”
老举人缓缓坐下,面露疑惑:
“尊客尽管开口,对了,敢问尊客如何称呼?”
徐君陵挂着甜美笑容,淡淡道:
“我们是谁,老先生不必多问。”
老举人心头一跳,就听赵都安直入正题:
“我不喜欢废话,来此只问一件事,矿课司的宋提举,可与你相识?”
老举人瞳孔微微收缩了下,继而很好地隐藏神色,道:
“宋提举啊,同在一地,自然认识,宋提举虽不是我这一支宋史,但若论起来,也算五服内沾亲。”
这件事瞒不住,他索性承认。
赵都安坐姿随意,近乎靠在那漆皮光滑的黑紫色雕花木椅中。
手里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