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一件玉石老虎文物,“哦”了声,道:
“那宋提举失踪的消息,你也该知晓吧。”
“…略有耳闻,据说,是涉及银矿的一桩案子。但具体不知。”
不知…赵都安目光闪烁了下,笑道:
“不知么?可据我所知,宋提举似是将什么东西,放在你这里了,可有此事?”
老举人表情茫然:
“公子哪里听人胡诌?我却不知。”
“没有?”
“老朽与宋提举虽算友人,却仅限君子之交,不曾有别的。”
赵都安把玩玉石老虎的动作停下。
他眯着眼睛,凝视着这名五旬举人,堂内一时沉默无声。
端详许久,赵都安轻声道:
“我这人心善,你那子侄惹了我,也给他两次机会。我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有没有?”
这轻飘飘的询问,竟带着一股窒息般的压力。
“公子,老朽的确不知您指的是什么啊。”
宋举人有些急了,似被冤枉般解释。
赵都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夹杂着冷漠:
“为什么总有人不识抬举呢。”
旁边。
徐君陵抿嘴笑道:“许是老先生信不过你呢。”
“不是…老朽是真不知…”
喜好画竹的老人有些激动地辩解。
赵都安手掌微微合拢,咔嚓一声,那只翡翠玉老虎崩开裂纹。
继而被捏碎,指缝中洒落齑粉…
“吕先生,”赵都安笑着朝外头道:
“我瞧着院中竹子不错,砍回去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