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猜到恐是钦差驾临,见知府大人询问,忙战战兢兢回应:
“禀府台,县丞方才还在,但衙门里临时有些事务,便赶回去处置…属下,这便命人去寻?”
废物,关键时刻找不到…孙孝准心中不悦,扭头看向“赵都安”:
“赵大人,我对这边倒也熟悉,不妨由我带诸位参观…”
“县衙在哪个方向?”为首的“赵都安”忽然问。
孙孝准愣了下,捏着马鞭指了指远处城镇:“便在此处。”
“赵都安”策马前行:
“去县衙。”
轰隆隆…
铁骑包裹的队伍过矿坑而不入,如一股黑色浊流卷起孙知府,朝县衙流淌。
遥远群山红遍,近处铁骑如黑线,此情此景可入画。
而在远处,另外一条岔路上,谢教头勒住马缰,惊疑不定地注视着远处的朝廷兵马远远离开。
“师父,官兵怎么来了?”
身后,骑着一匹劣马非要跟出来的小五表情呆滞。
少年眼神中,既有畏惧,又带着浓浓的羡慕:
“好气派,好像保护什么大官的。”
“钦差…”
谢教头呢喃出声,“看到方才队伍里,那穿红色官袍的了么。”
“啊,好像有。难道是知府大人?”
鼻青脸肿,但实际上没有受内伤的少年愣了下。
以他的见识,也知道绯红官袍,整个太仓府城只有知府老爷能穿。
“知府亲自陪着,必是钦差下乡。走,我们跟过去。”
谢教头略作思忖,调转马头。
他入城是为寻孙知府,如今半路撞见,只能尾随。
“哦哦,”
小五激动点头,心中已是无比好奇,想知道那般气派的钦差,究竟是何等模样。
太仓县衙。
赵都安一行人,给押回县衙后,倒并没有被打入牢狱,或太过刁难。
也不知是宋举人的面子,还是那捕头摸不准他身份。
总之,被暂时禁足在县衙的侧院,不许离开。
侧院不大,院中唯有一只石桌,三只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