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还被本县县丞拘捕…实在是下官失职…”
赵都安摆了摆手,笑容和煦,看不出怒色:
“孙府台言重了,本官一路暗访,也无非是想亲眼瞧一瞧民间情形,免得站得太高,便看不清底下的微小尘埃。
在京中时,太师便也与我说,朝堂上做官久了,便摸不着地气,想事情,定国策,便也易落在空处…
何况人走在路上,风大就容易迷眼,站的越高,风岂非越大?风沙遮天蔽日?
如这矿银贪腐一案,岂不就是遮住了陛下的双眼?所以才需要我们做臣子的,替陛下千里迢迢,来看一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孙孝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赵大人说的是。”
“所以啊,”
赵都安笑眯眯看他:
“你瞧,本官若不亲自走民间这一趟,又岂会有这般遭遇?
哈哈,孙府台且安心,本官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如今正值大案,嫌犯下落不明,你要下边的人提高警惕,严防死守,理应如此。
将本官捉来,倒也不算错,反而是尽职尽责。”
“…大人雅量。”
孙孝准被说的晕头转向,愈发摸不准这位钦差的真正意思,只能选择稳妥的称赞。
“不过…”
下一秒,赵都安话锋一转,脚步忽然停下,盯着他,微笑道:
“本官倒有一事不明,想请府台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