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两旁的官员眼神中,那几乎不加掩饰的敌视目光。
这视线,令盛装打扮,艳丽优雅如金枝玉叶般尊贵的徐君陵浑身不自在。
好似这宴会厅,乃是龙潭虎穴,这帮官员,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般一样。
这帮人要搞事…郡主直觉判断出这点。
她扭头,看向赵都安,却见他俊朗的脸孔上,神态松弛自然。
闲庭信步,无外如此。
驿馆。
伴随钦差一行赴宴,只留下以袁兴俊为首的,一群借调临封卫所的精锐仍在。
战马有专门的院子喂养,除了轮值的士兵外,其余人被勒令在两个院子中不允卸甲地休憩。
随时可动身出发。
“将军!”
分散在驿馆大院中休憩的士兵们,忽然看到袁兴俊走了进来,忙站起身,本能列队:
“将军可有吩咐?”
披黑色鱼鳞甲,腰佩军中直刀,只执行,少问话的临封副将目光幽冷。
扫过手下一张张脸孔,说道:
“奉钦差之命…分头…即刻动身…捉拿人犯!”
不多时。
驿馆中的胥吏惊愕望见,近二百名骑兵化整为零,五人一队,如洪流般涌出驿馆,朝府城中不同方向奔去。
“哒哒哒…”
铁骑如雷鸣,撼动城头黑云,好似要掀起风雨。
“唏律律…”
袁兴俊骑乘于最雄伟的那匹血统非凡的战马上,左手扯缰绳,右手单臂抱着高高的旗杆,气势雄壮,朝城门迎接而去。
无数百姓惊骇目光中,唯有“临封”旌旗于秋风中猎猎。
而在无人注意到的暗处。
街头巷尾,有外表与贩夫走卒浑然没有半点分别的皇城影卫,悄然城中各个角落起身。
各自分散,汇入分开的各支骑兵队伍,为其带路。
“毕其功于一役。”
袁兴俊扛旗纵马,眺望着不断接近的城门,咀嚼着赵大人说的这句话,眼睛微微发亮。
菊花台。
螃蟹宴已正式开席。
蒸煮的恰到好处的螃蟹,辅以当地独特风味的蘸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