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核查再审?
没问题,我已经帮你复核好了。
李彦辅抬眸看向袁青衣,说道:
“查案当避嫌,此番太仓之行,乃陈御史参与,都察院来核查,又岂能作数?何况,这所谓证据中,可否有高廉认罪之供词?若无,便是存疑,一道堂堂布政使,岂能不容许其自辩,就予以定罪?”
你说你查了,就行了?避嫌懂不懂?
袁立嗤笑道:
“相国此言差矣,太仓之行,陈红只是副手,我都察院又有何避嫌的?是了,听闻相国与赵都安不睦,多有私仇,莫非,相国是因这桩案子是赵都安破获,才予以质疑?
总归不可能,是因高廉同为江南士族出身,乃同乡,而予以袒护吧?”
这话就太刺耳了。
李彦辅还没吭声,身后李党一名给事中已经跳出来开骂,质疑袁立信口胡言,诬陷朝臣。
都察院一方,也有御史跳出,予以凶猛还击,抨击李彦辅公报私仇,阻拦赵都安立功。
一时间,金銮殿吵闹一片。
双方阵营泾渭分明。
李党的策略是“拖”,想在审案流程上拉长时间,最好再多跑太仓几次取证,先争取出足够的活动时间,再想办法捞人。
都察院则主张尽快问斩,突出一个兵贵神速。
最终,女帝调和两边主张,轻描淡写下令:
“此案交由三司会审,最迟十日内查清。”
诏衙,总督堂。
“所以早朝上争出来的结果,是将人先押送去刑部大牢?然后三司会审?”赵都安手中捏着一块糕点,诧异问道。
往日给九堂开会的“会议室”内。
下了朝,返回衙门的督公马阎端坐主位。
堂内,除了赵都安,还有问询而来的张晗和海棠。
赵都安今天一早,就屁颠屁颠跑来衙门,先简单处理了下这段日子,梨花堂积压的琐事。
得知马阎散朝回来,便跑过来打探消息。
“恩,想定一道布政使的罪名,哪怕你拿回来了证据,但按照国法,由京中重审一次是必须的,否则随便一个钦差想要制造冤假错案,就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