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阎解释道:“所以,袁公的目的,既非阻拦重审,更非不要三司会审,而是避免流程上的拖延,否则一个案子审个半年,一年,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迅哥就说过类似的话,大意是国人最喜调和,若要开个窗,偏要说要破屋才好…赵都安点头,表示理解。
旁边,海棠忍不住道:
“所以,李彦辅会怎么办?是依旧想办法拖延,还是如何?刑部的裴楷之被拔掉了,大理寺的周丞也被拔掉…他们想主导会审,已经不可能了吧。”
马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李彦辅想主导的确很难,几乎没可能,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法做事,永远不要低估‘李党’的底蕴。
当初陛下拔掉裴、周二人,李彦辅是没有出死力气保的,这既是其主动退让,但更是以退为进,牺牲掉了大的,却也护住了根基…
你们莫要以为,所谓的李党就依靠那几个柱石般的大臣,李党之所以能令陛下忌惮,不在于有几个高官,而在于中低层盘根错节的,诸多江南士族出身的官吏!
如刑部,裴楷之倒下了,但里头还有大量李党的官吏在,看似不起眼,但真正做事的,还是这帮人呐。”
所以,潜台词是李党看似倒了几个大员,元气大伤,也的确元气大伤…但底蕴仍在…
李彦辅之所以默许弃子,正说明,裴楷之与周丞的倒下,并不致命。
赵都安心中一凛,记下这点。
接连的几次胜利,让他对李彦辅开始祛魅,甚至看轻…这很可能是个错觉。
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敌人!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若有变故,再寻你们。”马阎说道。
“是。”张晗与海棠起身告辞。
然而赵都安却留了下来,堆起笑容,搓搓手:“那个…师兄…”
马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屁就放。”
啧,还真是个性格恶劣的孤臣啊,明明我荣宠加深,还对我不假辞色…有性格…赵都安笑着道:
“我想请教下修行上的事,恩,就是我最近,终于进入《六章经》了,然后就遇到那个穿红衣服,用秤杆砸人头盖骨的古代女术士…您也是修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