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返回堂口,心中兴奋多过于忐忑。
他怀疑,倘若六章经内描绘的强者,是从低到高排列,那自己遇到的戴金色面甲女子,是很靠后的一位。
“这也能解释,为啥比我强大那么多,根本毫无抵抗力…我被秒的情况下,意味着双方层级差太大,我压根学不到任何东西…”
赵都安思忖着,准备下午进宫一趟,从覆甲女影卫入手,打探消息。
然而他没清闲多久,堂口外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赵大人,我们奉命来核实高廉一案的细节。”一名刑部陌生官员手持文书,进入梨花堂就道。
“人犯不是已经移交了么?”赵都安随口道。
刑部官员不卑不亢道:“您毕竟是主办官,所以…”
“行了,问吧。”赵都安挥手道,依次对刑部官员的问询予以回答。
末了,他好奇道:“高廉多久能定罪?”
这名刑部官员迟疑道:“待查清楚,自当定下。”
说了等于没说…好吧,不为难你了…赵都安索然无味。
而当刑部的人离开后,大理寺的人也紧随而至,同样是来询问案情的。
因与大理寺的争端,这帮人尤为紧张,也比刑部客气了不少,赵都安不厌其烦,又配合了一次。
问出相同的问题,后者答复依旧很官腔。
“有点意思了。”赵都安摩挲下巴,从这两拨人的暧昧态度中,咂摸出点味道来。
好在,都察院有陈红在,没有派人来打扰他。
中午。
赵都安招呼了海棠等同僚,一起去城里一家酒楼吃喝 ——诏衙伙食天怒人怨,有条件的都是外头吃。
席间,几人隔着屏风和竹帘,都能听到酒楼里,许多对高廉案的议论。
显然,太仓银矿的案子已经传开。
客人们对于贪墨不很关心,倒是对于一位布政使的生死,背后涉及的权力博弈,朝堂上的暗流汹涌,极为感兴趣。
一个个指点江山,分析的头头是道。
“消息传的怎么快吗?怎么民间这就开始议论上了?”海棠愣了下,疑惑嘟囔。
赵都安捏着酒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