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出身大族,白皙富态的肤色,刹那间红如煮熟的虾,伴随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啊!!”
“你…你敢…这里是…”
“住手…”
高廉在冰冷的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再也没有半点气定神闲,表情因剧痛而狰狞扭曲。
他的声音尖锐嘶哑,宛若置身于炮烙重刑之上。
然而,任凭他如何惨叫,整个监牢依旧安静的可怕,没有任何声音。
不只是没有狱卒赶来,甚至…连监牢内的其他罪犯,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就仿佛…
整个监牢,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是了,这一刻,剧痛反而令高廉头脑格外清明。
他突然意识到,从赵都安莫名出现在走廊中那一刻起,刑部大牢就寂静的可怕。
“我想做什么?”
栅栏外,赵都安依旧蹲着,他手掌中,指缝里,不知何时缭绕起一簇簇近乎虚幻的白色焰火。
赵都安站起身,一挥手,那精铁铸造的一根根栅栏也燃烧起来,给白色焰火包裹,如同被烧软的蜡烛。
崩溃,断裂。
赵都安迈着优雅的步子,踏入实际已经被画卷替换的,处于“画中”的牢房,靴子踩住高廉的太阳穴,将他踩在脚下,轻声吐出一口悠长的叹气: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们会杀人吧。”
“啊——”
高廉于痛苦中,眼珠渗出强烈的恐惧,“赵大人,我…我…”
呼呼…白色火焰从他口、鼻、耳洞、眼眶中窜出,迅速吞没了他的哀求。
“下辈子,做个好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