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观“恩”了声,笑问道:“如何?”
“高廉已死了,也留下了认罪书,已安排人,明日对外就说是畏罪自杀。”莫愁说道。
“很好,”徐贞观神色平淡,素白的脸蛋在灯光中,如一尊镀金的佛,“还有事?”
莫愁垂着头,深吸口气,道:
“但不是奴婢处死的他,奴婢抵达前一刻,有人就替陛下办好了。”
徐贞观明显愣了下,显出真切的意外。
好在,莫愁没有让她等太久,便吐出赵都安的名字。
并完完整整,将自己离开监牢后,如何与赵都安见面,又在车厢中说了哪些话,都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这件事瞒不住,其他的侍卫都看在眼里。
当然,更重要是,莫愁能以婢女之身,辅助女帝处理国事,最核心的一条,便是她从不对女帝有所隐瞒,更遑论欺骗。
哪怕作为“情敌”,她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替赵都安请功,但她还是没有隐瞒。
莫愁将这句话写在袖子里,没事就看一看,按照这条心得行事至今。
没有做过任何钻营,却成了六尚女官之首,没有对权势有一丝半点的贪慕,却成了替女帝行走的“莫大姑娘”。
“赵都安?”女帝愣住了,神色异常复杂,良久,却只是问了句:“所以,他最后让你替他给朕请安?”
“是。”莫愁老实点头。
徐贞观哭笑不得,说不清什么心情地道:“你倒也实诚,什么都复述过来了,若他向朕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也要转述么?”
往日脑子灵光的莫愁,一下有点听不懂女帝的意思了,表情愣了愣,陷入纠结:“这…”
好在,她没纠结太久,就听到门外又有人来报:“相国李彦辅求见。”
夜色极深。
李彦辅踏入午门,行走在黑暗的广场上时,整个人因寒冷,而裹紧了绯色官袍。
记忆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如此深夜入宫觐见。
最早是老皇帝晚年不理朝政,只将内阁事物丢给他处置,再者,便是太子一同餐箱。
那时候起,深夜进宫的机会就少了。
等女帝登基这三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