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作伥的那个字,便是说这帮术士是欲望的伥鬼。而厉害的五猖教徒每次‘死亡’,猖神都会出现,试图将那死去教徒的欲吞噬收回。看来,那妖人已经‘死了’。”张衍一平静说道。
金简站了起来,惊讶地望着南城天空乌云,乌云中,仿佛有一张张脸孔浮现出来。
老天师一步踏出。
下一刻,身材高大的老天师出现在城外半空中。
须发飘扬,眉目狭长的老神官黑袍在风中猎猎抖动,他举起手中一卷色泽碧透的玉简天书,轻轻一丢。
天书玉简迎风舒展,其上一枚枚金色古篆字点亮,如繁星飘散入云。
一声雷鸣。
黑云溃散。
神明兵解。
澄净的夜空下,一轮明月高悬。
张衍一将玉简随意拴在腰上,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城,目光投向金碧辉煌的皇宫方向,咕哝了一句:
“便宜你了。”
皇宫,寝殿内。
沐浴后的徐贞观一袭轻纱长裙,从光洁的大殿走出,站在屋檐下朝南边望去。
头顶屋檐上悬挂的一枚青玉风铃轻轻摇曳,发出叮咚脆响,极为好听。
她眯起凤眸,目睹黑云聚了又散,微微扬起眉毛,脸上浮现出一丝迷惘。
“陛下?”
莫愁的卧房,就在女帝寝宫旁,方便有事随时应召,这会也被惊动走了过来。
大冰坨子满脸困惑,“这是…”
徐贞观素白的脸孔上,有些许的不确定,她轻声道:
“方才猖神降世,给张天师打散了。”
“啊。”莫愁愣了下,她方才已经睡下了。
这会没有穿女官袍,只穿着里衣丝绸裤,肩上披着一件外套,脚下赤足踩着鞋子,都还没穿好,听到‘猖神’两个字,脸上未散的困意一下消散:
“京中有人勾动邪神?”
身为凡人的她,对于修行上的事一知半解,本能做出猜测。
徐贞观迟疑了下,正要说话,忽然,黑夜中一名供奉太监如大鸟般从远处掠过来,跪伏在地:
“陛下,马阎求见。”
马督公来了?这么晚?莫愁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