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于本王而言,非要帮你们两方任意一个了?莫非本王不可以两不相帮么?还是说,你也要如那些酸腐儒生一般,认为中立没有好下场?”
赵都安却微笑道:
“王爷当然可以两不相帮,事实上,八位王爷里大抵也只有您有这个底气。
因为淮水道有太多士族势力存在,这些大族在朝廷里,结成了李党,在地方,更是触手延伸无孔不入,早已成为了大虞朝的一块肉瘤,而您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群士族的制衡…
大虞九道,河间王之于西平,燕山王之于铁关,恒王之于青州,慕王之于云浮,陈王之于滨海,琼王之于岭南…以及靖王之于建成,皆是王府势力大过当地世家大族。
却唯独淮水道特殊,或因淮水乃大虞商贸枢纽,池子足够大,能容下许多鱼相安无事,淮安王府与这些士族彼此遏制,便有了立足的根本。
尤其据我所知,您是八王中私军规模最小的一个。陛下哪怕与诸位王爷有矛盾,最不想动的,也是您。
而哪怕换了旁人做皇帝,也是一样,都需要有个有分量的皇室成员在这里坐镇,正因这特殊的位置,才令淮安王府有了稳坐钓鱼台的底气。”
这一番话侃侃而谈。
说到一半的时候,小郡主眼睛就亮了。
说到最后,大腹便便的“大吃家”也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
似没料到赵都安一介武人,竟当真能一口道破其中关键。
淮安王沉默了下,笑了笑:
“本王如今才有些相信,小女说你不一般了。”
赵都安笑笑,没说话。
淮安王淡淡道:
“你既明白这个道理,就更该知道本王不掺和你们之间那些事的底气。”
“是么?”赵都安略带一丝调侃地笑道:“王爷这话说的不实诚。”
“哦?”
赵都安轻描淡写地道:
“若在之前,您或许的确沉得住气,但朝廷开市后又不同了。
一旦以朝廷为主的贸易市场运转起来,整个淮水道的财富会朝湖亭聚集,源源不断流入国库,那些成为皇商的商贾与小家族也会乘风而起,而有人起,便有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