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该说的明白。
你们所争取的那些中立派,自然重要,但却非最要紧的,本王已不止一次说过,最紧要的乃是淮安王府的态度!”
一人迟疑道:
“王爷,我等身为下属不该妄议皇室,但这么些天过去了,淮安王那边可是半点口风都不露,咱们也都去拜见了,一个都没见,唯独只见了赵都安。”
另一人也叹道:
“是啊,非是我等不出力,奈何淮安王似乎…”
“罢了,”靖王眉宇间难掩烦躁,忽地摆手:“你们先退去吧,本王会仔细思量。”
“…王爷,眼瞅着距离朝廷定下的,开市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
“本王让你们退去,耳朵聋了么?!”
众代理人悚然一惊,再不敢吱声,起身行礼,陆续离开。
只留下靖王一人坐在宽大的桌案上首,面色阴晴不定,似在权衡犹豫。
房门敞开着,阳光从门槛绕进来,色泽如金。
外头有脚步声逼近,富贵公子哥打扮的徐景隆恭敬走进来,躬身行礼:
“父王,人都送走了。”
靖王不发一语。
年轻的世子殿下迟疑了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了上去道:
“这是拙政园那边的人传回的消息,那赵都安已定下行程,明日去烟锁湖游玩,说是后天会议前放松一下。”
靖王轻声呢喃:“明天么。”
徐景隆眼底浮现一丝焦急:
“父王,眼看会议将开,淮安王始终不表态,您说这是…”
靖王冷笑一声,看了儿子一眼,冷漠道:
“徐安这是在告诉本王,我们眼下做的这些还不够,这条老狐狸,是想看到血流成河啊。”
徐景隆惊了下,故作紧张:“他还真会倒向朝廷不成?”
靖王沉默不语,仿佛下了某种决定,用平静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
“传令下去,明日动手吧。”
徐景隆眼底闪过一丝隐藏很好的惊喜,他猛地抬头,故作担忧:
“父王,您下定决心了?要在湖亭杀了姓赵的?这…是不是太…一旦消息传开,京城必然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