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早已有了大变故,但却也并没有消息传过来,况且,神龙寺也完全没道理突然转向八王,参与这种世俗事。”
海公公瞥了罕见露出困惑模样的赵都安,轻声提点道:
“就如你未必完全代表的了陛下,龙树也未必能代表神龙寺的意志。”
“您是说…这是私人行为?”赵都安惊讶道:
“就因为我在擂台上,击败了天海?令龙树菩萨处心积虑,谋划多年的计划失败?所以才来寻我的麻烦?可是…”
他想说,能修成菩萨的修行者,会这样不理智吗?
哪怕是报复,不会找个恰当时机,偷偷出手吗?如此大张旗鼓…
赵都安突然愣住,脑海中划过一抹灵光,他想到了当初老天师张衍一,曾经与他说过,神龙寺内部的四股势力,与错综复杂如朝局的格局。
“难道说…
“龙树菩萨此举,目的恰好是引导朝廷,找玄印住持的麻烦?不是…神龙寺内部的斗争,已经激烈到这种程度了吗?这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路子啊…
“等等,我可能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西域佛门祖庭的影响…上次贞宝与我说过,佛道大比后,西域佛门蠢蠢欲动,也许,正是因为这股外部压力,迫使神龙寺内发生了变故…
“上次五十多岁的老尼姑般若来找我双修…如今龙树菩萨又故意掺和进刺杀我的行动…都是神龙寺内斗争进入白热化的体现…”
一时间,赵都安仿佛想明白了许多,却又因信息缺失,而陷入更大的困惑。
“小子,心力不是这般浪费的,你操心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好,天下大着呢,你操心的过来?”
海公公苦口婆心叹了声,拍拍他的肩膀,扭头回船舱去了。
赵都安自嘲一笑,没有皇帝的命,倒是整日操皇帝的心。
只是心中一个念头掠过:
般若和龙树菩萨都出现了,那还剩下的那个,大净上师又何时露头呢?
不多时。
官船靠岸,一行人或留在舱内,或上岸透气。
操船的船夫和士卒们则与码头的官差交谈,为船上采购物资。
赵都安一阵尿急,干脆上岸去了一片生长荒草的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