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又有了遮风挡雨的靠山。
念头浮沉之际,他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女帝,只是微微侧头,安静地凝望着女帝那张极好看的脸。
就像前世疲惫的时候,躺在床上看自己养的那只猫,便很欢喜。
“你看够了没有?”闭目的徐贞观忽然说道。
“没有…啊不是…陛下您醒着呢?”
赵都安悚然一惊,对上了徐贞观撑开的那双眼神似嗔似喜的眸子。
他有点尴尬,也有些没来由的得意,竟罕见的有点笨拙地嘿嘿笑了起来。
徐贞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半点真的生气,只是无奈于这家伙都浑身是伤了,还有心思跟自己耍嘴皮子。
莫非男子都是这般么?
心中终归是喜悦大过于其他的,徐贞观这会才有心思回想,自己方才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情绪变化。
本该威严冷漠的帝王,却不知怎的被一个区区臣子牵动情绪,从宫女口中得知“赵大人要死了”时大脑一片空白。
赶到房间中,看到他昏迷染血时颤抖的指尖,以及心中没来由涌起的愤怒与后悔…后悔为何要派他出去,让他外出磨练,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以及,方才这家伙醒了就不老实,自己心头的如释重负…这诸多复杂情绪,俨然已超过了君臣的界限。
就像她这些日子,口口声声关心的是开市,但究竟是几成关心开市,几成在意许久没消息传回来的赵都安,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事情。
不过意志坚定的女子帝王只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稍微停顿片刻,就强行掐断了那些心思,恢复了清冷威严的帝王形象。
她噙着冷笑道:“是啊,朕醒着你不高兴?”
赵都安叫屈道:
“您说的哪里话,臣只是…只是…有伤在身,不便起身行礼…”
徐贞观噙着危险的笑容:
“哦?是么,那你还不撒手?”
“…”赵都安这才讪讪然收回了抓着女帝小手的那只大手:“臣这是…”
“好了,六符宝甲救了你一命,你虽没伤及根本,但说多了话精力也跟不上,莫要说那些废话,究竟是谁伤了你?!海供奉都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