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青花璃龙落地花瓶中,栽种的一株品种未知花草的藤蔓。
从这个角度,她微微躬身,圆臀翘起,窄腰宽胯,隔着常服都能隐约看到脊背上一条清晰上扬的线条。
乌黑长发盘起,左右各一绺垂下,微微滑落的袖口纤白皓腕转动间,根根苍翠欲滴的多余枝蔓嗤嗤落下。
赵都安愣住,他还是初次见女帝如此具有“生活气息”的场景。
以往,哪怕二人单独用膳、饮酒,其实都掺杂着一股上下级的公事味道。
女帝连吃饭时都是“狼吞虎咽”,赶着时间般,仿佛不是在处理政务,便是走在理政的路上。
亲自修剪花枝…这种京城贵妇人们再常见不过的“娱乐”活动,放在女帝身上,格外稀罕。
“陛下…羹汤来了。”赵都安咽了口吐沫,回过神低声说道。
“咔嚓——”
于绿色枝蔓间穿插纵横的剪刀猛地停了,徐贞观直起腰身,转回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装,你就装吧…若不是陛下你故意放水,寝宫里那些下人敢放我溜进来么…
女人,你的名字叫“虚伪”!
赵都安心中疯狂吐槽,脸上一副谦卑姿态:
“臣路上偶遇御膳房送来羹汤,如此寒冷天气,臣担心他们送的慢,热气跑了,便斗胆…”
徐贞观板着脸,一副很生气的姿态,用白皙的小手抓着那把乌黑锋利的剪刀,指着门:“滚出去。”
赵都安一脸失望,端着托盘转身后退。
走了两步,果然听到身后传来没好气的声音:“你要去哪?”
赵都安故作茫然,转回身来:“陛下不是要臣出去?”
“朕要你出去,但没要你把汤也端走…”
徐贞观说着,忽然好似心累,迈步走到暖厅的罗汉床边,坐下,似无可奈何地道:
“罢了,呈上来吧。”
赵都安贼兮兮笑了下,走到罗汉床前的檀木茶几上,将托盘放下,熟稔地擦洗杯子,掀开瓦罐,盛了一碗白花花热腾腾的肉羹,递了过去。
女帝幽幽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就看着。
赵都安眨眨眼,试探性地用汤匙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