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遏:
“我懒得与你废话,我只问你一句,你去神机营任职,是否将我小弟剥夺官袍,驱赶出营?是不是你做的?”
赵都安扬了扬眉毛,淡淡道:
“是又如何?本官身为四品佥事,处置下属,应该还轮不到旁人指指点点。”
汤昭被气笑了,向来急脾气、护短的她忽然从腰间扯出腰牌,朝前一丢:
“好,你承认就好,国有国法,军中亦有军中的规矩,我的确管不了你神机营的事。所以我今日来找你,便是要按军中的规矩,与你切磋武技,你可敢应战?!”
“啪。”赵都安抬手,一把抓住飞来的腰牌,瞥了眼这枚铜牌上的字,以及下方抖动的穗子,缓缓道:
“若不应又如何?应又如何?”
汤昭理所当然道:“若应,就打一场。若不应,我即刻就走。”
这么简单?赵都安知道,当然没那么简单。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刚穿越时候的小白,知道在虞国军中,武将之间有比武的规矩。
只要双方品秩相等,就可以邀战,也可以不应战,但这传出去后,就会成为笑柄,军中向来以不敢应战者为耻。
汤昭在边关,边军的品秩与京营这些内地的军府有些区别,要大一点,所以汤昭与他同品。
“放心,我不以大欺小,我听说你几个月前就已踏入神章境,我同样是神章境,不算欺负你。”汤昭一副居高临下姿态。
语气上却是极为自信。
赵都安晋级神章后,唯一公开的一次战绩,只有佛道大比。
但那一次他是利用太阿剑“做弊”,所以不算真实成绩,在所有人眼中,他就只是个踏入神章没几个月的新人。
甚至知道他已经神章中品的人都极为有限。
而汤昭却是实打实在军中磨练出的神章上品,无论武道根基的扎实程度,还是武技与意识,都是神章中最强的一批。
几乎在任何人看来,只要不作弊,这都是一场实力悬殊的争斗,胜负几乎没有悬念。
“大人…”一群锦衣面色有些焦急,想要开口。
却见赵都安抬手止住,眼神古怪地看了汤昭一眼,笑了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