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将小弟拦在身后,不情不愿盯着对面的赵都安,靴子里十根脚趾抓地,鼓起勇气,生硬地道:
“此事怪我,与汤平无关,你要如何肯出气,或赔偿,我一人奉陪便是!”
马阎端坐主位,皱眉没吭声,看向赵都安。
然而,预想中的冷嘲热讽并未出现,赵都安缓缓放下茶盏,笑了笑,说道:
“汤小姐言重,既是误会,解开了便好。至于军法,呵,汤平,莫非在你眼中,本官是乱用典刑之人?”
姐弟二人都愣住了,意外地看向他,没想到赵都安竟这样好说话。
赵都安被盯的也是哭笑不得:
“怎么,莫非在你们眼中,本官真就是得理不饶人之辈?”“不是…”小公爷摆手,但眼神出卖了他。
这大半年来,京城官场早已无人怀疑赵都安的胆魄。
一位国公,旁人或许会小心恭维,不敢招惹。
但赵都安无疑是个例外。
再考虑到“赵阎王”睚眦必报,凡得罪必报复的历次手段,如此宽宏大量的赵某人,在他眼中说不出的诡异。
赵都安轻轻叹了口气,深感无奈。
他的小本本上的确有很多个名字,但他又不是疯狗,想在朝堂立足,某位先辈早已有谆谆教诲,无非是拉帮结伙四个字。
或是说,将朋友搞的多多的,将敌人搞的少少的。
那些无可挽回,已结下深仇的敌人,赵都安当然会不遗余力打击。
但如汤国公这种,位高权重,又与自己没实质上利益冲突的朝堂大员,他有病才会因为这点误会就往死了得罪。
何况…他也没吃亏不是,冻了一会冷风,扭头给人家女儿揍了一顿,赚了。
“咳咳,赵缉司既已如此说了,误会就此解开便好,二位还是先行回府上,以免要国公担心为好。”马阎适时开口。
姐弟二人这才回过神,心情复杂地朝赵都安道谢,并向马阎这位长官行礼后,结伴离开。
另外一边。
姐弟二人骑马返回国公府,径直穿过亭台楼阁,往东厢房走去。
推开厢房门,屋中只有两个女人,一个年长的妇人,芳华早已不在,却是气度不俗,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