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见。”
仿佛从梦中被惊醒,徐贞观猛地站起身,急切地说:
“请进来!”
“是。”女官应声离开。
徐贞观却已坐不住,快步往外走,青丝朝着身后飘舞,等她倚在门口,视线隔着飞雪朝远处望去。
片刻后,一道撑着油纸伞,披着红色斗篷的挺拔身影,迈步行来。
积雪覆满了伞面,点点落在披风上,少许沾在赵都安头顶乌黑的发冠上。
他走过庭院,在身后留下一串的脚印,附近的女官、太监懂事地纷纷退开。
“赵卿…如何?”
徐贞观语气凝重地盯着他,黑亮的眸子中透着一丝悬而未决的不安。
赵都安迈步入回廊,双手将油纸伞合拢,伞尖朝下,旋转伞柄之际,积雪簌簌落下。
旋即望向女帝,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缓缓上扬,双手将袖中的折子呈上:
“禀陛下,臣等不负所托,安国公曹茂上书请辞,愿移交兵权。北地边军,已成陛下囊中之物。”
尘埃落定!
成了!
伴随赵都安这句话吐出,徐贞观心口悬着的大石终于骤然落地。
她有了片刻的恍惚,而后,嘴角上扬,似乎想大笑,但又碍于赵都安在场,便硬憋着,种种细微表情,极为精彩。
赵都安眨眨眼,认真道:“憋着伤身,要不臣先给陛下笑一个?”
“噗嗤!”
毫无预兆地给他一句逗闷子突袭,徐贞观终于破防,维持不住皇帝的端庄姿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开心的笑容。
没人知道,这几日她心中积攒了多大的压力,涉及一地边军,与朝堂斗争又不同。
此刻,得知大事已成,女帝只觉肩膀一松,生出难言的畅快。
赵都安看的有趣,眨眨眼,揶揄道:
“陛下就这样与臣站在门口说话么?”
女帝这才从喜悦中醒来,风情万种地瞪了他一眼,劈手夺过那张请辞的奏折,转身朝书房走进去。
喜滋滋地翻看起来——活像是个拿到新年礼物的少女。
等赵都安也进屋,摘下斗篷,君臣二人落座,女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