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国公与我透露,他这次之所以听到臣与小公爷的传言,乃是西平道的河间王透露;曹茂得知浪十八身份,虽尚未审问,当想必也与靖王,或燕山王有关。这帮人,还真是挑拨离间的高手。”
徐贞观轻蔑道:“挑拨离间,终归是见不得台面的伎俩。”
赵都安点点头,笑道:
“不过,也多亏他们这一番挑拨,促使汤国公进一步倒向朝廷,曹茂提前跳反。
经此一事,西平道的河间王,有汤国公压制,铁关道的燕山王有罗克敌制衡。如此八王中,就断了两个。
再算上已经动摇的淮安王,以及身处岭南,实力最弱,难成气候的琼王…仅剩下四位。”
徐贞观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伱倒是会宽慰人,朕身边的太监都没你会说话。”
赵都安大惊失色,摆手严词拒绝:
“臣还需留下有用之身,为陛下操劳,可不敢和公公们比。”
徐贞观啐了一声:“恬不知耻。”
赵都安惊讶了:
贞宝竟然听懂了?厉害了我的陛下…
君臣二人说笑了一阵,赵都安起身告别:
“若无别的事,臣这就告辞。”这次轮到徐贞观愣住了,她匪夷所思地盯着他,心说你不该死皮赖脸,以风雪太大为由,留在宫中过夜吗?
再不济也要蹭顿饭,这次怎么利落地就走?
转性了?
赵都安好似看出她想法,表情认真道:
“陛下莫非以为,臣当真是那轻佻之人?”
说完,见女帝愣愣的,说不出话,赵都安拱了拱手,潇洒地披上斗篷,拿起放在门板的油纸伞,迈步再入风雪,径直离开。
一口气走出寝宫,赵都安才嘴角微微上扬:
“贞宝啊贞宝,看我给你上点套路…”
舔狗一直舔,只会被当做理所当然,适当地转性,反而会起到奇效。
寝宫内。
徐贞观静静站在门口,望着赵都安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附近的女官们小心翼翼偷瞄,一个个交换眼神:
陛下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挺高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