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出。
鲜血如泉涌出,卢正醇呆怔地缓缓低下头,看着从胸口刺出的尖锐土刺,喉咙“嗬嗬”响起,试图说什么,却失败了,眼孔中的余光一点点黯淡,生机断绝。
“卧槽——”
公输天元刚挣脱神明凝视,看到这一幕都愣了,等他回过神来,两名刺客已经遁走。
“赵大人他…这到底怎么回事?”知府栾成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狼狈中透着震撼:
“赵大人在哪?”
公输天元咂咂嘴:“他啊…”
金福客栈。
整座客栈闭门歇业,只有后院天井中的两人。
赵都安坐在一张藤椅中,面前摆放着一张棋盘,手中捏着一颗棋子,轻轻敲击桌案。
在他对面,另外一张藤椅中,蜷缩着小猫一样的金简。
少女整个人蜷缩着,睡得正香,发出低低的打鼾声,白净精致的脸孔上眉头皱着,用袍子一角遮光。
“…所以,庄孝成肯定不会如我所愿,必不会真的营救卢正醇,呵,我甚至怀疑,卢正醇是他借我的手除掉的…虽然没有证据。”
“但若我是匡扶社首领,必不会浪费这个良机,我会选择在城中四处制造动静,逼迫朝廷分兵,而只要分兵了,就有了刺杀我赵某人的机会。”
“如此,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哪怕失败,两名世间高品联手,且地神本就擅长逃遁,也留不下他们…怎么算,都不亏…喂,你听着没有?”
赵都安得意地说完一通分析,看了眼睡得瓷实的少女,无奈扶额: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顿了下,他道:“五两银子。”
“啊?”金简迷迷糊糊起来,揉着眼睛盯着他:
“什么银子?什么五百两?我听到有个五。”
赵都安没好气地将风月宝鉴丢给她,一同丢过去小锭银子:
“镜子里法力耗光了,充满它。”
“哦。”金简也不失望,先将银子认真放进荷包里,这才伸出青葱手指,点在青铜小镜上。
精纯的法力源源不绝,灌入镜子,镜面扫去尘埃,涤荡如新。
“充一次电五两银子,真贵…”赵都安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