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
到时候就算是玄都山的天师,那烂陀寺的讲经首座来,也抬不起这人。
因为想要抬起这人,就要抬起天下儒家,乃至天下民意。
其重若此,恐怕只有如日月凌空的当今圣上才能抬起来了!
周铁衣小跑走了过去,放下食盒,双手把着梅清臣的胳肢窝,用力一抬,“梅伯父,您这是闹哪样啊,这晚春气寒,跪在地上凉,您快起来,莫要伤着身子了。”
梅清臣纹丝不动,周铁衣也不奇怪,自己现在的本事,哪能够抬得起他,不过这样子,总归是要做的。
而且手一碰到梅清臣,周铁衣就明白为什么右将军会说梅清臣能够跪倒他俩寿元耗尽了。
因为梅清臣的血肉与地脉之力相融,竟然一点点化作纯粹的白玉!
他的肌肤都有一层石皮的质感!
梅清臣这是不见圣上,真的要跪在这里一辈子!
一旦他整个人化作一尊白玉。
纵然山陵崩,长河陷,依然不能改其颜色。
见抬不起梅清臣,周铁衣也没有继续白费功夫,而是取过食盒,一层层打开。
其中有竹荪炖的老母鸡汤,素炒的空心菜,红油凉拌的心肺,麻油微微淋一遍的叉烧包,蒸好的黄花鱼,并着清茶一壶,杏仁脆饼,梅花酥,豆腐蜜酿。
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些家常菜,但着实用心。
“梅伯父啊,今日你送了我一段评语,让我名满天京,我是着实心怀感恩,您将梅俊苍送到我这里教导,我一定用心给您教好,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梅俊苍一口饭吃,您看这样好不?”
梅清臣一直望着午门方向的头,终于偏了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用拿此言来要挟我,你只管教,是死是活,我都认。”
周铁衣连忙恭维地笑道,“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君子之泽,福泽三代,梅俊苍我打小一看就是个长命百岁相,怎么可能要死要活呢。”
见用梅俊苍打动不了梅清臣,周铁衣继续说道,“您看,要不这样,我呢,以前学儒,没有良师教导,自己又笨,确实没读懂书,所以才改习武,我也怕把您家的苗子给教坏了,不如我弃武从文,拜在您门下,您好好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