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琯被相师一说,脸上表情喜不自胜,回头对周铁衣笑道,“公子,别人说我以后要登堂作主呢!”
她言笑间,头顶朱钗晃动,越发显得整个人明艳动人,几乎要点亮这夜色。
“鸳鸯,赏。”
周铁衣真情实意地冷哼一声。
这妖女好生厉害,就算三品相师当面,也看不破这妖女。
等等!
假设自己没有望气神通…
这妖女该不会是算好一切,所以提前在湖堤拦着自己,怕自己着了相师的道吧?
周铁衣心中越发谨慎起来。
鸳鸯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听到自己小姐被夸,从荷包里拿出了一角银子,想了一会儿,当着周铁衣的面,又拿出了两角银子,得意洋洋地晃了晃,递给了相师。
你看不上我们家小姐,有的是人看得上!
鸳鸯一点防备都没有,将手中的银子递给了戴存福。
戴存福也笑眯眯地对着琯琯一拜,“谢过小姐赏。”
在周铁衣眼中,琯琯头顶那淡红色的气运之海,一株罂粟花摇曳,落下一片花瓣,落到了戴存福那长幡上。
于是戴存福和琯琯两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就是双赢啊。
周铁衣在心里面感叹道。
此时上弦月只有一牙,玄武湖上,一艘艘游龙画舫来来去去。
这里的姻缘树也算是有名,不少达官贵人们,都喜欢坐在船上,隔着湖水眺望这挂满了红签的大榕树。
其中一艘画舫之上,赵太岁与一众文人墨客痛饮,他们身穿华丽的春衫,搂住曼妙地舞女,绚丽的灯火下,丝竹唱了一曲又一曲。
有浪荡客,一边将手伸进舞女的裙摆,一边得意地眺望岸上的游人。
那些庶民,怎么知道真正的快乐!
在这声色犬马之中,神秀和尚端坐,拨动着手中念珠,在心中唱了一声又一声的佛号。
“神秀大师果然佛法高深,见红颜如白骨。”
司马理赞叹道。
昨日董修德的文会之后,就有几个友人,建议自己若想要找周铁衣的麻烦,可以提前来赵太岁这里拜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