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
公输盛制造蒸汽机之后,以后所有的蒸汽机,只要不超出公输盛的框架,另辟蹊径,就在公输盛道统的约束中。
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毁掉。
神秀虽然还做不到道统二字,但是他修行的掌中佛国就是道统之法,是他传给周家兄弟俩的!
即使不能毁掉,但也能够影响。
神秀沉默不语,因为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一时间他竟然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周铁衣那晚上出现,应该是故意来乱自己的心境。
他拜道,“还请首座为我讲经说法一月。”
他这是要借用罗汉堂首座的佛性,镇压自身杂乱的思绪,争取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空海手中禅杖放下,杖尖直接没入佛堂,一股浩瀚之力镇压周遭,连那风铃也悄无声息停止响动,任凭风再大,也吹不动分毫。
玉京山第七重楼牌,这里伫立着儒家的太学院,太学院祭酒乃是当朝三品文官,也是儒家三品‘立言’。
太学院东侧,建了一座榫卯结构,青木大梁,飞角俏檐三层舞雩台。
玉京山的气温本来就比山下低,所以这炎炎春末的暖风穿过青木大梁,挑逗檐角站立的嘲风,倒也显得清爽。
舞雩台上,靠栏杆处,摆放着一张棋桌,两个矮凳,这里风景极好,可以差不多眺望整个太学院。
左边坐着的事太学院祭酒张事忠大人,他的年龄和董行书差不多,儒家法门并不修长生,所以虽然在七品修身之时,比寻常人多打熬了一遍身体,但寿命也不过一百岁上下。
最高的记录是活到了一百四十岁双庆。
张事忠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压在黑色的缁布冠下,他的对面,坐着的中年文士更为随意,穿着春衫,头上挽一个发髻,用青玉簪固定。
张事忠看着眼前的棋盘,笑道,“今日怎么不下围棋,想要下象棋了?”
张事忠对面的文士名叫车文远,是国子监的讲经博士,因为为人风趣幽默,所以深受学生们喜爱。
车文远笑道,“那位道门的宫主来了天京,听说其两百年未曾一败,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因此这几天就在下象棋。”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