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铁戈回答,周铁衣望着窗外繁华之景,继续说道。
“围棋重气数,所以料敌先机,决胜于未然,如道家上善若水。”
“而象棋重换子,重厮杀,无论是以大换小,还是以小换大,即使对方车马齐全,但你只要小卒过河,将死老帅,也是你赢,如兵家斩将夺旗。”
周铁戈一点就通,“所以我们是过河小卒?”
周铁衣将头转过来,笑道,“虽然我还有些问题没有想通,但圣上不直接召见我进宫,而是密诏,那就是要和儒家摆开车马下一局‘义战’,给儒家一次机会,不想要直接翻脸。”
“所以双方能够投下的兵力,就如象棋棋盘一样,都是均等的,输家也必须要愿赌服输。”
这样朝堂上就会斗而不破,圣上和儒家也会维持住最后的脸面。
这对天下人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对周家来说,是一件坏事。
“这…”
周铁戈忽然明白,为什么弟弟没有求助母亲和二叔了。
因为他们周家下场的‘兵’越多,儒家自然也会加码。
“我是不是不该来?要不我现在下车?”
周铁戈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领兵在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智。
看到老哥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周铁衣哈哈大笑。
“那倒不用,老哥今日来,倒是帮我下了个决断,这棋,不能够只看眼前别人摆好的一局,须得看得更远,才能够胜。”
“此言何解?”
周铁衣摊开手掌,“这一局,我周家,儒家乃至百官,圣上,都下场了,谁还没有下场?”
“天后!”
周铁衣脸颊酒窝浮现,笑道,“所以这局,我周家和圣上顶多不败,但天后必然会大赢!”
周铁衣说这件事极为肯定,让周铁戈不得不信。
是啊,无论周家和儒家下场的这一局,胜负如何分,最终都会有输家,输家就要付出代价,没下场的天后,反而可以得利。
既然话已经讲到这里了,周铁衣准备多讲两句。
“老哥,你知道我在风雨湖绽放光彩之后,我周家最应该做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