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一个个评价落了下来,让这些眼神之中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讥讽之色,周铁衣厉害是厉害,但周围除了武人,竟然无一名士相帮。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所以然也。
在这些强大审视的目光中,陈大兴这个普通的十五六岁的小子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够用渴求的眼神看向王明义。
王明义也不说话,他顿时明白,周铁衣今天来的目的是自己,而不是这满堂儒生。
果然,周铁衣接着笑道,“怎么了,义哥儿?是有了旧朋友,就忘了新朋友是吧?之前你不是喜欢带着陈大兴吗?今日参加文会,怎么不带着他了,他不会到你那边去,你不会走过来啊?还是你觉得…他不配!”
周铁衣最后一句话,如同刀子,直接插向了王明义和陈大兴的胸中。
“儒家所言,士农工商,你王明义是士,而且是上士,如何能够和下工交朋友?你就算愿意,在场的‘老朋友’们可能都不愿意吧?”
周围的儒生们皱眉者比比皆是。
王明义是怎么结识这个‘新朋友’的,他王明义是怎么交朋友的,还有他是不是已经暗中被周铁衣收买…
诸多问题纷至沓来。
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他们和王明义接纳陈大兴,但这违背本心,而且这样一做,必然顺着周铁衣的意思,之后周铁衣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大家都难以揣度。
王明义停在原地十几息,然后对着陈大兴说道,“是我今天考虑不周。”
随后他一步步走到陈大兴身边。
王明义的选择让在场的儒生们既佩服又不服气。
佩服王明义是个有担当的人,但是却不服气王明义居然为了陈大兴,放弃在场众人。
这颗钉子插了下去,就算平日里大家保持着和睦,但是总会在关键的时刻想起这件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明义做出了选择,周铁衣犹不满足,看了看大厅中央的紫檀大桌,上面笔墨纸砚俱全,就是没有一张文章,刚刚进来的时候,空气中也有一股烧焦的气味。
“诸位,我听望舒楼主说,这上三层得留墨宝,你们怎么到现在连一篇文章都没有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