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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行书的书房内。
夜晚掌好的灯火将房间照得通透。
但是房间内的众人神色却阴霾如雾。
董行书板着脸,董修德怒着脸,徐鼎晟冷笑着不言,其余几个被剥成白猪的文人们神色诡异。
今日之事该如何了结?
忽然,董行书开口道,“修德,你去将下人们都叫起来,将外面的人都领进来,让他们在正堂外的院子里等着。”
“是,父亲。”
从一个正义的举报人变成挟民意政斗的政客了。
不赎罪干嘛,没看到董行书对亲儿子都下狠手了吗,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董行书遗失在外多年的私生子不成?
董行书在府中的事,几乎长了翅膀一样传遍玉京山,这本来就是他要做给天下人看的,而最快抵达的地方,自然是旁边的司律府。
莫天恒一愣,他当然记得这车夫是谁,当年他就是为了这车夫的车被何启功的马车撞了,反而要磕头认错打抱不平。
他又看向自己弟子。
骨头碎裂的声音都传入众人耳中,听得原本心有怨气的徐鼎晟被一股凉意从头浇到脚,顿时心中的怨气也就消了。
青空规在听到那句“请董公出门接圣人”就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会善了了。
周铁衣想了想吹捧自己的文章该怎么写。
鹿林书院半山腰的亭子中,吕山清一脸感叹地对着莫天恒说道,“此行路途艰险,前路未卜啊。”
不然呢?
这嫖娼本来就不算死罪,甚至定罪都不一定能定,现在周铁衣这个督查使一经发现苗头,司民和司律连自家的亲儿子都没有惯着,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将儿子打死?
百姓家也有儿子,儿子们有钱也会去嫖娼,若司民因为这件事都将儿子打死,那反而会让百姓们惊悚慌张起来。
吕山清又看向李剑湖,“你母亲,弟弟留在书院中,我已经将你弟弟送入甲字院入学了。”
而且你禁止得了一时,禁止得了一世吗?
这也是儒家惯用的套路,为尊者讳,所以底下人就要背锅。
但董行书不可能去求和,自己也不可能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