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这也是这么多年法家的地位看似离儒家很近,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的原因了,因为法家强调的是‘治民’,为了治民,法家甚至可以弱民,而儒家已经开始强调‘强民’了,尽管儒家做得仍然不够好。”
李剑湖已经完全陷入了深思之中,他从来没有从这个层次考虑过问题。
崔玉结合自己所学,天京所见,隐约猜出了周铁衣为什么今天敢说‘自己等人不过是小恩小义,所以胜不得他’这种话了。
崔玉再拱手,认真问道,“请周侯赐教哪里做得不够好。”
周铁衣笑道,“谜题不就在谜面上吗?儒家过分强调‘士’,以至于弱‘农工商’三民而强‘士’一民,以三民而养一民,与法家‘弱民’而‘强国’何其像也。”
“所以士农工商在儒家这里,反而越发等级森严起来,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礼教制度,配合科举制度,因此士越强,农工商三者越弱。”
前世历史上,宋朝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这个士大夫最好的时代,也是儒家最推崇的明君时代,但也让整个国家冗官冗制,积贫积弱。
事实证明,仅靠‘士本位’并不能够真正治国。
“我虽然也不相信完全的人人平等,墨家兼爱之言,但至少不能够如现在一般让天下人都觉得以三民强士乃天经地义之言。”
“所以在创立火车商会之初,我就告诉他们,在这里同样可以做人上人,非唯科考可以为士,亦有农士,工士,商士,军士…百家皆可为士,身份职业并不是判断一个人价值和地位的标准,对自身价值的实现和国家百姓的贡献才是。”
李剑湖三人面露震惊,甚至难以置信。
郝仁震惊之余,又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甚至忍不住微微挺起胸膛,脸上带着自豪之意。
崔玉在震惊之余,最先反应过来,“所以你今天没有直接赶走那泼皮无赖,而是让他自己选择?”
周铁衣坦然道,“这是自然,想要打破固有的社会阶级制度,谁都需要冒风险,这风险之大,甚至足以关乎生死,从这一点上我与他一样,你们与他也一样。”
“所以今天我要给他机会,也给你们机会,因为整个社会需要有勇气之人,即使他们最开始的